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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轰动一时的朱军案,到去年史航被曝性骚扰,网上总是伴随立场的分歧。
这种隐秘性与模糊性,既为骚扰者提供了借口,也给诬陷者留下了空间。
在权力不对等的情况下,性骚扰的受害者几乎难以提供有效证据。
而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,一句指控就能对指控对象造成巨大打击。
最近,一部新片讲的就是一个被性骚扰丑闻缠身的老师。
他所执导的9部长片中,7次入围戛纳电影节,共获得4项大奖。
不仅经常来国内参加电影节,进行电影交流,甚至还与贾樟柯导演成了灵魂知己。
《枯草》作为锡兰的新作,入围了去年戛纳电影节的主竞赛。
华语媒体评分赶超是枝裕和的新作《怪物》,以3.1分的成绩拿下年度第二名(当届最高分3.4分)。
虽说与金棕榈奖擦肩而过,但片中的女演员米尔维·迪兹达尔还是凭借此片斩获最佳女演员大奖。
《枯草》的故事,依然发生在锡兰最钟情的土耳其小镇。
身上散发的艺术气息,加上风趣幽默的谈吐,使得他深受学生的欢迎。
离开这个穷乡僻壤,前往大城市工作才是他该有的生活。
唯一能让他燃起教学热情的,只有班上为数不多的聪明学生。
根据当地的政策,只要工作满四年,就能获取调职的机会。
没想到,竟然在女学生的书包里,发现了一封写给萨密的情书。
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,教育部门并未对此事进行深入调查。
萨密不仅不需要参加公开听证或审讯,工作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。
怀着这样的想法,他不断追问教育部究竟是谁诬陷自己,想要当面对质。
面对校长轻描淡写的态度,他认为学校没有尽到保护老师的义务。
万一是有人利用学生的幻想来攻击教师,也不是毫无可能。
然而,即便萨密再三提出抗议,指控者仍然未能浮出水面。
既然无法得知举报者的身份,那萨密索性对学生们「一视同仁」。
根据自己的推测,他怀疑举报者是自己曾经偏爱的学生。
在对方明确表示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情况下,回家就告知好友以破坏两人的感情。
越发极端的行径,让萨密的生活朝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。
其他同学指责他的行为是歧视后,他毫不掩饰地表示——
按理来说,从女学生书包搜出情书,身为当事人的萨密,怎么也得照顾学生的情绪。
可他非但没有制止其他老师的背后议论,反而将情书私藏。
平时聊天不止一次表示,自己最讨厌没有见识的乡下人。
这种尤为刻意的表现,在他内心深处,显然认为这个朋友就是庸才。
当然,《枯草》并非仅仅讽刺了一个无能而拧巴的小镇知识分子。
性骚扰争端曝光后,无论是教育部门还是校长都迅速做出应对措施。
另一方面,劝说萨密尽可能和女生保持距离,保证不会对仕途造成任何影响。
若性骚扰为实,就应该按要求惩治老师,还学生一个公道。
但最终的结果,却只是息事宁人,而非有效调查与对话。
再加上小镇天然的封闭性,更让有抱负的知识分子无路可逃。
自视甚高的他们渴求社会和他人的认同,可偏偏无人欣赏。
读到这一层后,鱼叔对萨密的烦感也逐渐转变成一种颇具无奈的哀叹。
压抑的情绪必须找到一个宣泄口,对他人的愤怒就此产生。
太多人拒绝与世界联结,只想暴力表达无处安放的负面情绪。
但,正如影片结尾,萨密看着女学生时,心里终于也留存了一丝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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